干凈利落，雷厲風行，一針見血……文學和影視作品給予了大眾對律師這一職業的無限想象空間，卻又并不完全真實。如今，《令人心動的offer》第二季這檔真人秀繼續將鏡頭聚焦現實中的職場，展現幾名懷揣著律師夢想的95后職場新人的挑戰與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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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是理性、嚴肅的，但職場人卻是一個個鮮活且有溫度的個體，無論處于哪一階段，生活中亦有自己的多重身份和多元表達。職場人何止一面，我們也與資深律師徐靈菱以及王驍、李晉曄、王穎飛、詹秋怡四位行業新生力量聊了聊他們的職場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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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王驍：下一站海牙和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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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驍最近有點“嫉妒”李晉曄，原因是自己一直很喜歡的吃播博主關注了他——在美國上學的時候因為食堂的飯菜不合胃口，他常常看那個博主的直播“下飯”，食欲瞬間好了不少。“可是她沒關注我！”他是認真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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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前一天播出的節目中王驍剛剛完成了一次漂亮的“絕地反擊”。在此之前，他以為自己很快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在和人事曹主任的談話中也忍不住問節目什么時候會有人淘汰。“當時曹主任只是說，結果她也不知道。”于是王驍決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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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風評逆轉，第五期之后人們忽然對這個曾經的“凡爾賽王子”有了更多的體恤和喜愛。這種變化王驍自己也感受到了，“有些之前罵過我的網友現在過來對我說，不好意思驍哥。”前幾期播出時他確實不太愿意去看評論，現在則坦然了許多。“既然客觀事實不能改變，只能換一個視角看待它，培養自己的抗壓能力，這也是做律師需要的，那就借此機會鍛煉一個強大的心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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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理解，一股腦投入工作加上競爭機制常常會讓實習生們忘掉攝像機的存在，其實很多情況下王驍的表現是種應激反應，甚至有點手足無措，誰想卻招致誤讀。而在斯坦福光環、幾乎完美的履歷之外，王驍實則與所謂的“凡學”相去甚遠，或許用勵志來形容更為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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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四川自貢的一個普通家庭，上小學那會兒同學們都有家長接送，他就已經獨自往返半小時的路程。后來他離家越來越遠，北京、澳大利亞、英國、美國……變得愈發獨立。閑聊到音樂，本以為王驍會蹦出一長串英文名，他卻更偏愛老歌，尤其是王菲和蔡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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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地方到大城市，起初王驍不是沒有感受到沖擊，無論是英語能力還是實習經驗、眼界，比他強的大有人在。他特別感激在悉尼交換時候的室友：“他看到我有時候在客廳玩手機就會跟我說我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如果以后真的要去做一些涉外業務，與其玩手機不如去聽聽BBC或者做更多的英文訓練。”結果是，節目中王驍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驚艷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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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對王驍來說是親近的存在。除了家里有人從事相關職業，他其實從小就是《今日說法》的忠實粉絲，加上學文科，本身就想選一個有實用價值的專業，自然而然地挑了法學，并且選了一個特殊的領域——國際法。“法律不僅處理的是人和人之間的問題，國家與國家間的關系也非常重要，而且關系到每個中國人。”聊到專業，王驍立馬來了興致：“這么說吧，比如原來你買一種進口咖啡豆是75人民幣，后來它只需要25人民幣，可能是因為我們和其他國家簽訂了貿易協定之后把關稅從百分之三十降到了零，但大家沒有想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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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王驍就意識到，只在書本上學習法律總歸是不行的，得付諸實踐，他想到職場中去看看。在《令人心動的offer》之前，王驍就申請過國際組織的實習，去到了英國。但那是截然不同的“職場”，國籍、身份背景、語言……甚至連每個人去的目的都不太一樣。“在那樣的環境里更多考驗的是你在跨文化背景下的工作能力，包括如何去適應這樣的團隊。他們也會對我好奇——一個中國學生用英語來做國際法到底行不行？”
王驍放下他吃了一半的漢堡。“有一點我其實至今沒有想得很明白，就是在初入職場的時候怎么去管理別人對你的期望值。”在國際組織里他是普普通通的中國學生，稍有成果便是驚艷，但在君合，他帶著名校標簽，被視為“金字塔尖”的那一個。“對你的期望值特別高，只要稍有疏忽，大家就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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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惑的部分，但也有想明白的東西，譬如想通過這份工作得到什么。“新的市場環境下，別說在一個公司待二十年了，越來越多人可能工作四五年就跳槽。每個人對一段工作經驗的期待和目標是不一樣的，所以要通過這份工作要得到什么，我覺得得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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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正式進入職場的王驍來說，他還年輕，還有資本“試錯”。但他同時也清楚，他們這代人肩上的擔子和面臨的挑戰。不過至少在2021年，王驍可以堅定地說：我才不要凡爾賽，我想去的是海牙和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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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李晉曄 ：我正在究極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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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李晉曄去了趟香格里拉，看到草原上成群奔馳的馬，遠眺日照金山，從高強度的實習狀態和節目錄制中脫離，享受了一會兒人與自然那種無邊界的狀態。因為疫情他確實很久沒旅行了，這次難得空閑，就租了輛車，帶上父母，認真當了一回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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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廣東清遠，李晉曄身上不乏南方孩子的特質，給人的初印象便很溫和、細膩。從小到大他是旁人眼里的乖孩子，不出意外，他的人生軌跡會和身邊許多人一樣，讀廣東的一所大學，然后在家鄉工作、結婚……然而，在親近的人尤其是父母面前，李晉曄執著的一面會跑出來。“如果我認為一件事是對的，他們又不能給我足夠的理由的時候，我就會一直去說服對方，所以小時候我爸媽天天‘吐槽’說你應該去當律師。”結果一語成讖，這顆種子還真就在李晉曄心里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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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李晉曄獲得了外語類保送生的考試資格，也是在那會兒，他決定走出去看看，至少在大學階段體驗一下人生其他的可能性。但他沒選擇傳統的政法“五院四系”，而是北京外國語大學法學院。“當時的規定是可以選外語類院校的非外語專業，我比較希望自己未來可以成為一個復合型人才，專業學習之外把外語當做一個輔助工具。”當然他還是遇到過一些烏龍，譬如自我介紹說是北外法學院的時候，常常有人以為他是學法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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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里，李晉曄是“草哥”，是風云人物，去美國念碩士是在法學領域的第一梯隊喬治城大學。他已是多數人中的佼佼者，但走出象牙塔，初入職場時還是有些措手不及——不夠“強勢”，沒有“攻擊性”，后來連“李晉曄被批評”都上了熱搜。“我們前半段實習其實是非常緊密的，十天里只休息一天，高壓之下真的特別鍛煉心態，但是能力其實很難馬上獲得突飛猛進的提高，所以我也還在改進的過程中。”談到這個突如其來被關注的話題，李晉曄的反應顯得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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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晉曄就是比較理性的人，甚至有點強迫癥，任何文檔一定要做得規規整整、盡善盡美，這也是為什么節目中第一個項目截止時間后他又修修補補提交了一版。只是沒想到丁輝離開的那期，李晉曄的防線還是被擊破了。“前一天的確過得太美好了，我們去打籃球，晚上約了頓羊蝎子，吹著晚風騎著自行車回家，結果第二天落差太大，一下接受不了。”工作人員說，他其實哭得比節目中呈現的更“慘”，只不過自己偷偷跑去衛生間摘了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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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觀眾會質疑短時間內他們之間的感情真實度，但如果了解李晉曄成長背景，其實不難理解他的反應。“我是獨生子，除了每個暑假回奶奶家有機會見兄弟姐妹，小時候大部分時間是自己在家待著，陪伴我最多的是游戲機和動畫。”李晉曄說，他兒時最喜歡的動漫是《數碼寶貝》，最喜歡的游戲是《寶可夢》，不光源于對小動物的喜愛，那種和小伙伴一起冒險和勇氣，最令他向往和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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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碼寶貝》劇場版上映時他拉著“室友”劉煜成去了電影院。“結果他在我旁邊看睡著了！”李晉曄突然激動地捶了好幾下沙發：“我把帽子戴上怕別人看見我哭，他居然還用手機拍我，想‘打’他。”李晉曄的“童年”就在伙伴的陪伴下、在哭笑不得中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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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懷舊還行，如今李晉曄已經不怎么玩游戲了。長大后“玩樂”給他帶來了些許“負罪感”，尤其是身邊人都在前進的時候，不敢停下來。“所以以前期末的時候為什么我那么喜歡熬夜，因為有一種全世界都睡了只有我一個人還在學習的感覺。”微博名“李晉曄貓子”就是這么來的。但像他這樣一個“夜貓子”，在經歷過君合的實習后居然開始憧憬睡眠自由，“以前我從來不喝咖啡，現在它成為了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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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行業的苦李晉曄已切身體驗，好在并沒有被擊垮，他稱之為技能升級：“肯定會累，但我覺得自己現在是最能‘熬’的時候，年輕的時候辛苦幾年沒關系，一點點攢夠資本，未來才能成為不可替代的那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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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王穎飛：接受犯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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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的屋子里很冷，得知采訪只收音不錄像后，王穎飛把雙腿盤到沙發上，又蓋了一件外套。盡管頭天晚上剛結束學習、參加了節目慶功宴，她基本沒怎么睡覺，但回答問題時的條理仍舊十分清晰。這段時間王穎飛一直待在北京，她還在中國人民大學讀研究生，兩年的學碩，因為快畢業了課不多，加上疫情緣故放了個長假，正好有時間去參加《令人心動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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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專業的時候她起初沒想太多，文科能選擇的范圍本就比理科少些，其中也就對法學比較感興趣，而真正了解到法學的意義，開始有敬畏心，直至想要成為一名律師是上了大學之后。“比如法官一定要中立審判，檢察官的職能是提起公訴，但律師真的是完全站在當事人的角度，用專業去幫助沒有法學知識的人解決問題，是輸出型的職業。雖然可能只是很小的幫助，但我覺得很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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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君合之前，王穎飛原本想象的實習是一件“恐怖”的事，“因為我擔心每天都很高壓，還要競爭，但是去了之后發現，雖然很高壓但是每天過得還挺開心的，而且我們之間的競爭氛圍其實沒有那么濃烈。”網上很多人奇怪他們實習的時間不長卻感情這么好，她卻認為都在情理之中。“大家基本上除了睡覺的時間全都待在一起，有種非常緊密的聯系。”加上95后們普遍更注重社交，無論是平行還是向上社交，他們都在有意識地建立和拓展人際關系，而非一股腦兒往自我的世界里鉆，因此相互間自然“熟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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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從校園到職場她還是感受到了差別——曾經都是“別人家孩子”的他們，優秀也自信，但真正到了職場實習之后卻將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突然都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第一個項目王穎飛因填錯收件人而發錯郵件一幕無疑是許多職場新人的真實寫照。當下她的第一反應是太丟人了，“我怎么那么蠢”，但并未慌亂，腦子只想著如何盡快彌補，于是趕緊給帶教律師們重發了郵件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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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表清冷的氣質相似，王穎飛的性格向來也比較淡定，總能及時調節好心態。“發生問題后再去糾結自己為什么做錯意義不大，要想想怎么解決。沒有人不會犯錯，尤其是從校園跨入職場，你會暴露曾經沒發現的問題，所以不要一直陷在‘天哪我犯錯了’的焦慮情緒里，一定要學會坦然接受犯錯的自己。”
哪怕是真的有負面情緒，王穎飛通常都自己消化，對家里人也是報喜不報憂，不想增加他們無謂的擔心。“我家里人屬于那種比較嘮叨和操心的。”節目中她也曾提及，自己成長于一個單親家庭，上面還有個哥哥，因此從小到大，母親幾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兩個孩子身上。所以現在王穎飛希望母親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將來她會選擇留在北京或上海，“距離產生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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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王穎飛自有她的解壓方式，走秀是其一。“武漢大學每個學院都有自己的模特隊或者禮儀隊，我則是通過社團接觸到的，發現自己居然還挺喜歡。”高個、精瘦，王穎飛的身體條件再合適不過，在服裝工作室實習的學姐還曾經邀請她到校外參加過走秀活動。她的運動神經也很發達，在學校里是那種被“逼著”參加運動會的學生，是100、200、400米跑和接力跑的絕對種子選手。“很多人覺得我的身高很適合跳高、跳遠類的，但我總擔心自己掉到沙坑里，有點怕。”迄今為止她還沒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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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王穎飛就要離開校園去面對社會的“毒打”了。她沒怯懦，反而覺得自己還在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階段，試一試再說。“對于女孩子來說律師的工作強度確實挺大的，但我覺得無論今后怎樣，現在趁自己對這件事還有熱情的時候，先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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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詹秋怡：平衡是一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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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進行到一半，詹秋怡發現自己衣服扣子錯位了，她匆匆走到鏡頭外調整，經過正在補充能量的工作人員，突然被一盒薯條吸引，“好香啊。”她停下來緊盯著說，那雙小鹿眼睛和節目中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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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乖巧溫柔的詹秋怡骨子里是北方女孩的豪爽，“心不是一般大。”她總結，“表面上看我好像總是心事重重的，其實很多事都不往心里去，什么玩笑都能受著。”玩嗨了她也很能“放飛自我”，有男孩子氣的那一面，最近甚至想學跳現代舞，“我覺得蠻酷的，而且又能運動又能減肥，然后還可以增加一項才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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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實習有母親陪、租的房子大、家庭背景不一般……幾個找房子的鏡頭給詹秋怡帶來的是所謂“公主人設”，“其實我媽就待了一周就回去了，因為那個家什么都沒有，但我馬上就要開始錄制顧不上她才來的。”她有點委屈，母親過來弄WiFi，搬行李，就成了“陪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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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確實對她有過不放心，不知道這個乖巧的孩子能不能在律師這個行業里生存下去，懷疑她對自己的選擇堅不堅定。面試時詹秋怡也說過，選擇做律師是自己的一次“叛逆”。結果，她在實習中的表現出乎所有人意料，“現在能證明我是完全獨立的一個人了，他們也就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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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秋怡承認，自己對律師這個職業產生好感和向往的確是因為“影視劇看得有點多”。曾經她想象的律師英姿颯爽、走路帶風，做的事情都特別“高大上”，但實際學習之后才發現有落差，看似光鮮的外表之下實則包裹著巨大的壓力，尤其是進入職場后在處理人際關系、如何與人自然溝通方面仍經驗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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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秋怡是慢熱型的人，可律師的職業特性卻某種程度上要求她必須學會表達，因此，每當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是最讓她感到苦悶的時候。但也就是在那段過渡期，她找到了一種快速成長的方式。“首先你可以觀察和學習那些身上具有你想要特質的人是怎么做的，或者多和與你有不同性格去交往和熟悉，這樣你漸漸地會被感染。這是真的，我一開始有點內向而且話少，但是后來像一暄就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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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除了性格、專業能力的提升，對于人生選擇詹秋怡也有了不一樣的理解。面試時她曾被問及事業和家庭會如何選擇，不假思索地答了事業，“因為沒什么工作經驗，就覺得理所應當二選一。”但經過實習她意識到，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其實是必須要具備的一種能力，“事業也特別好，家庭也特別好，我覺得這是我的目標。”
05、徐靈菱：分享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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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季《令人心動的offer》徐靈菱的身份是帶教律師，是“畫中人”，這一次她則坐到了加油團中間，透過大屏幕去了解實習生們，對她而言是種挺奇妙的體驗。“一方面我變成了上帝視角，需要和所有觀眾一樣通過屏幕去了解他 們的實習生活，另一方面雖然感覺有所疏離但卻能看到許多親身經歷時無法直擊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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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節目中徐靈菱是“專業”的化身，負責給其他加油團成員普及法律知識，因此當看見沒能走到最后的實習生丁輝出現在錄影棚時會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之前互相不認識，但丁輝曾有過律師助理的經歷，這次也再度成為實習律師，初入棚內后我們馬上有了眼神交流，而且他完全沒有被淘汰的沮喪，狀態非常好，也積極參與到我們整個聊天的過程當中，所以我挺為他高興的。”當天拍攝現場，幾個實習生也終于有機會和徐靈菱交換了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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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論是丁輝還是其他幾個年輕人身上，徐靈菱都或多或少能看到自己年少時的影子，立志要從事法律行業的一腔熱血和迫切愿景，以及進入職場后棱角尚未磨平面對挫折時的狀態。但比起她剛入行那會兒，95后這一代年輕人無疑幸運許多，網絡與自媒體的發達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能接受更多的資訊，甚至可以有一檔綜藝節目提供機會，讓他們“提前”看看職場真實的樣子。“我們那會兒對職場的了解只能去親身經歷，還有就是傳幫帶，現在對傳幫帶這個詞可能都特別陌生了，但當時真的就是師父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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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承認，現在年輕人的挑戰也更大，高起點意味著職場各方面綜合素質的標準也在提高，要求他們短時間內即能獨擋一面，既幸運也困難。她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成就感部分來源于對其工作成果的認可，但希望他們能謹慎對待得失心，尤其是在競爭環境下——個案的成果不代表全部，重要的是看到別人身上的閃光點，找到衡量自己優劣勢的那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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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體制內到律所，徐靈菱經歷過一次脫離舒適圈的蛻變。“因為體制內相對規范性比較強，有平臺保護，有完整機制，而律所則是市場化運營，更多依靠你對市場的理解、與客戶的溝通交流、對個案法律適用的把握，對個人能力有更高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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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與家庭的平衡是職場女性的永恒命題，如今的徐靈菱算得上其中的典范，但她不是沒有做過犧牲。“在22歲到28歲職業上升期的階段，感情、家庭生活也曾經讓步于職場，但當到了另一個人生階段，當你積累了一定的經驗，有了一定的社會閱歷之后，就可以更好的平衡工作與生活，個人生活可以不再一面倒的讓步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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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女性在職場的生命力，徐靈菱也有她的看法。“律師的職業生命可以很長，有些律師早已年邁還在出庭。但是否擔任高伙不是衡量女性成功與否的唯一標準，有些職場麗人更愿意以自己舒服的狀態兼顧好工作與生活，而不是單純把自己全部精力放在職場，每個人可以對成功有不同的定義。”徐靈菱也想象過自己的六十歲，雖然不一定會顫顫巍巍地出現在法庭上，但到那時的成就感將不再只是個人價值的實現，而更多的是對社會的貢獻，個人情懷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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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已經逐步開始轉變，正在朝著自己喜歡、好奇的事伸出觸角，譬如開通微博和其他社交媒體賬號，去跟大家分享生活、工作、觀點，不久前還發布了自己的第一期Vlog，“揭秘”了《令人心動的offer》后臺錄制。“最近我開始慢慢理解其中的樂趣，挺好玩的，甚至偶爾閃念而過是不是可以開一檔分享法律人人生的節目。”雖然不知何時能成型，但能感受到徐靈菱未來不排斥更多元的嘗試。“記者也挺好的，可以記錄別人的故事，是個很可愛的職業。”她突然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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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大部分人打開《令人心動的offer》的初衷是尋找職場中那些關乎“苦與累”的共鳴，尤其是透過律師這個無限接近生活殘酷一面的職業。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些職場人身上我們也獲得了某種激勵，無論是諸如樂觀、堅強、敬業的美好品質，還是永遠能在困難中看到閃光之處的那顆心。就像羅曼·羅蘭說的：“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熱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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